床头镶嵌的玉珠散发着莹莹光辉，洒在少年赤裸的身躯上。

他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新伤旧疤遍布全身，触目惊心。

为他脱衣服的过程中，他除了偶尔会动动眼皮，就再也没有过其他反应。

寒尽眸里闪过暗光，他身上的伤，大多都是鞭子抽的。

该把那个人弄死才对。

“小姐，水好了。”

水早就烧好了，只是里面一直没有动静。

舒落看水都快凉了，才往里面喊人。

寒尽拿被子把人先盖住。

“进来。”

舒落提着水桶进来，找到浴桶在的地方。

等把浴桶装满水，就低着头出去了。

期间没抬过头乱看，是个懂分寸的人。

寒尽把人抱起来，来到浴桶前。

浴桶里的水正冒着热气，对于身上有伤的人，这个温度刚好。

寒尽小心的把人放进去，她的手臂在水里拖着少年的腰，另一只手小心的擦着他的身体。

她低着头，动作放到最轻，神情专注。

也没注意到，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鹿芮眨了眨眼睛，低低的‘唔’了一声。

寒尽转头，对上他的眼睛。

少年的透彻的眼瞳带着些琥珀色，眼神懵懂，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寒尽抿了抿唇：“你……”

她刚开口说一个字，少年动作迟缓的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又闭上了眼睛。

寒尽无奈的笑了下，这是还没清醒呢。

浴桶里的水换了三次，才把少年清洗干净。

寒尽给少年穿好睡衣，擦干头发，又擦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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