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尽垂着眸，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她摸了摸他的脑袋，“什么疼？”

“不要，阿尽疼。”

寒尽只能听到他很轻很小的声音，之后，心口传来温热。

晏琼哭了。

寒尽一慌，揽着他的腰翻了个身，让他平躺在床上。

晏琼看着天花板，如墨般的眼眸被朦胧的水汽覆盖，不断有泪水从眼角溢出来。

似乎无意识的，就是伤心的不得了。

寒尽跪坐在他身边，伸手抹着他脸上的泪水，“你别哭。”

晏琼吸了吸鼻子，瓷声瓷气的：“阿尽不疼，我就不哭。”

寒尽蹙了蹙眉，在他身边躺下，偏头吻住他的眼角。

“我不疼。”她说。

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这么回答肯定错不了。

晏琼眨了眨眼，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落，“真的吗？”

“嗯。”寒尽侧身躺着，抱住他的腰，“我真的不疼的。”

晏琼缓了一会儿，侧头朝寒尽看去，他眼眸澄澈，“那你让我看看。”

寒尽一顿，“看什么？”

“你脱衣服。”

“……”寒尽抿唇，“你确定？”

晏琼小嘴一抿，又要哭，“你不愿意。”

“没，我脱。”寒尽连忙说道。

晏琼抬手抹了抹眼泪，“那你脱。”

“……”寒尽抬手，白皙修长的指尖覆上透白的扣子，缓缓解开领扣。

一点一点，露出精致平直的锁骨，直角的肩线，微微凸起的胸口…

晏琼看着她把衣服脱掉，脑袋似乎清明了些，能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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