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劭，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真的不正常。”秦兮娆幽深空洞的眼睛，静静地直视着他。

她有抑郁症。

她有严重暴力倾向。

她甚至……

为什么会有人，这般痴恋一个精神病患者？

夜劭刻骨地凝视着满身苍白冷漠的少女，呼吸猛地一滞，一刹那间，有种灵魂被撕裂的痛意。

他凝视着她，依旧面无表情，眼中却蕴含着一抹触目惊心的东西。

他垂下黑蝶般的睫毛，薄唇溢出低喑的嗓音，低不可闻，“我一生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让你……离开，遭遇了那样可怕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眉眼低垂的模样，让秦兮娆产生了他在哭的错觉。

明明是那般强势的主宰者，此刻的表情，却像是被逼入绝境，被剜去了心头肉一般，挫皮且噬骨。

秦兮娆纤浓的睫毛颤了一下，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

心底升起浓烈的，令人窒息的负罪感。

明明她才是失去一切的受害者，可对面的男人，却好像比她还要痛苦。

昏暗的天光下，夜劭张开双手，将秦兮娆纤细的身体，用力扣入怀中。

两人之间贴的不留一丝缝隙。

他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深情又强硬地表达了，他对她的势在必得。

“我喜欢你。”

“我属于你。”

“我不会离开你。”

“永远。”

秦兮娆眸子里弥漫上一层雾气。

许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阴冷的雨雾笼罩着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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