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能安安静静地，很有风度地听她说完，还会非常体贴问她一句——

“说完了吗？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听你说。”

那会儿，夏语默就会很不好意思，因为她是个话痨。

每一次等自己说完了之后，她才会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占用了顾君航很多的时间。

之后，她就会担心，顾君航会不会嫌弃她太能说了，整天嘚吧嘚吧说个不停。

他不打断她，是因为他豪门贵公子的教养，根本没想过，他竟然真的喜欢听她说话。

她回想着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除了不说些甜言蜜语之外，作为男朋友，他做得非常好，非常周到细致了。

在顾君航之前，她是不知道有个男生会愿意替女朋友洗贴身衣裤，尤其是生理期的衣裤，他都愿意去洗。

在顾君航之前，她也不知道有个男生会耐着性子天天变着法给女朋友做好吃的。

在顾君航之前，她……

他的感情，从来都不是那种热烈的，却在细水长流中，如同一汪清泉，慢慢渗进她的血液里头。

而她，却把这样一份细水长流给忽略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年，有顾君航的她，是很幸福的。

再想起那天在陆岛，乔栩对她说的那些话，夏语默的眼底，逐渐变得晶亮了起来。

她在顾君航的怀里抬起头来，郑重地问他，“你真的要娶我吗？”

顾君航先是一怔，跟着，便是一喜，深沉的眸底，也跟着亮了起来，“你愿意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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