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房琯横眉怒目,难道这是要民变吗?
这位宰相虽然刚刚经历了洛阳惨败,可心气依然很高,不倒最后一刻,除非天子降罪的诏书下达,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出于以往的经验,朝廷除了外患以外,还有两种情形须极度严防,一是叛乱,二是民变。而历来负责的官吏对这二者都不会有任何的手软和犹豫。
“区区乱民敢攻击大唐宰相,这是要造反吗?全军听令,就地警戒,若有冒进者,一律弩箭射杀!”
不过,落地有声的军令却没有换来同声应和,反而还得了领军校尉的反驳。
“相公容禀,神武军律令森森,决不允许以刀箭相向百姓!”
房琯双目似喷火一般,若是按照其领兵时的性子,有人胆敢公然抗命,为了维护统帅的威严,便会毫不犹豫将之斩首示众!
“怎么?难道以为我这大唐的宰相杀不了神武军中区区校尉吗?”
话已经说的极重,稍有胆怯之人,在房琯强大的气场之下都难免会选择屈服。然则,这个校尉却仍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拱手道:
“若相公以律令杀了末将,末将心甘情愿,可与百姓刀箭相向的事,末将也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胡说八道,那是百姓吗?”
房琯气吼吼的指着越来越近的百姓,“难道他们拿起了柴刀,斧子也要老夫引颈受戮?荒谬,荒谬至极,既然他们选择了暴力,那就是乱民,是贼子,人人可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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