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营垒很快就真的平静了,大批的军卒分批次开赴阿巴斯选定好的渡河地点。波斯人撤营逃离的速度很快,阿巴斯特地为此加快了渡河的速度。
不过,让伊普拉辛心中难耐的是,叔父竟然将他留在了营中,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也能够猜得出来,自己应该是负责留守营地了。
他不明白叔父为什么这么安排,夜里两人微醺之时还曾经许诺过将机会留给自己的,为什么这才一夜不到的机会,因何就变成了守营呢?
众所周知,被留守营地的一般都是不受待见的非嫡系军队,而伊普拉辛是阿巴斯几乎公开指定的继承人,现在却得到了非嫡系的待遇,对他而言,无异于一盆冷水浇下。
更为令其沮丧的,部下们早就被煽动起来的高涨情绪无处发泄,竟硬生生的被浇熄灭掉,军中上下的士气都受到了极严重的影响。
好在阿巴斯命阉人送来了一封亲笔信,看过亲笔信后,伊普拉辛的心境平和了,并在第一时间选择回到自己的军帐睡觉。
他已经一日夜没睡了,宿醉的疲惫在放松那一刻起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阿巴斯在浩荡军队的护拥下渡过了无名河,暴涨的河水似乎并没有影响这一处浅滩,看起来变开阔的河道深度却大大的降低,只到成人男子的腰部。
骑在战马上几乎只打湿靴子底,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过河。
“波斯人逃命的速度比想象中快,不过也就这点能耐了,很快他们会尝到耻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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