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妃明面上温柔小意、柔情似水，内心比谁都要腹黑，她就像是一条全面伪装的美女蛇，乍一看色彩斑斓，光华绚丽，冷不丁地用毒牙咬你一口，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凌霜前世脾气过于耿直刚烈，不知道变通，可没少在佟妃面前吃亏，她才不敢小瞧这位温柔的皇帝表妹呢。

皇后摸着自己日益隆起的肚子，柔笑道：“佟妃的性子，一向是最温柔如水的，本宫时不时就听到皇上夸她呢。”

慧妃尖酸道：“是啊，佟妃是够温柔的，看着就跟当年的董贵妃似的，这样温柔小意的性子，臣妾要是个男子，也会喜欢上她的。”

入宫之前慧妃就被太皇太后耳提面命，太皇太后说蒙古女子就要有蒙古女子的样子，要端庄，要大气，千万不能向先帝的董贵妃一样，人前温柔，人后阴险，看着就叫人恶心。

慧妃和太皇太后一样，对那种温柔小意、身似弱柳扶风的女子本能的厌恶，她这话无疑是把佟妃当成第二个董贵妃在挖苦嘲讽了。

佟妃如何听不出她话中之意，只是淡淡一笑：“要是温柔小意，在皇上面前哪个不是温柔小意的，要是像慧妃姐姐的姑母那样，那可就糟了。”

慧妃姐姐的姑姑是太皇太后的侄女、先帝的第一位皇后哈森氏，她和凌霜一样，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女子，眼看着董贵妃尽得先帝恩宠，屡屡向她挑衅，气得她直接向董贵妃挥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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