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出掌快如闪电,他这一掌刚化解,下一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过来,根本避无可避。
那黑衣人重重挨了一掌,却微微一笑:“好厉害的掌法,七煞修罗功,果然是天下第一。”
说罢,他揭下自己的黑面巾,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容来。
凌霜见到这张日思夜想熟悉的面孔,不由惊呆了:“玄煦……怎么会是你?”
玄煦淡淡笑道:“是我。”
月光之下,荷花池边,凌霜就这样定定看着他。
这张脸,这声音,在他被贬雍州的上千个夜晚中,她翻来覆去思念了无数回。
此刻,一身黑衣站在月光下的他,显得那样陌生而熟悉,脸依旧是记忆中熟悉的那张脸,原本温润如玉的气息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金戈铁马的刚硬,连那张最温柔的眼睛也变得精锐冷寒。
分开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以为要等到皇帝驾崩之后,他们两个才能再见上一面,却不想这一面竟在这种场合。
两人没有说话,彼此就这样静静凝望着对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静默了许久,玄煦最先开口:“霜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年轻,而且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凌霜低低叹了一声:“女为悦己容,我费尽心思维持容貌不老,只是为了你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我最美好的面貌。”
玄煦的气质变了,声音却依旧温暖平静:“你容颜不老,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漂亮,可见你在宫中日子过得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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