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远看着她，看着她的样子。如此真切，如此伤心柔弱的哭泣，就如她曾在他面前的样子，总是表现的那么好，没有一点错漏，只会让人夸赞。

他曾经以为，那就是她真实的样子，感叹，那么好的孩子。

然而，刚刚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装的那么像，那样的自导自演，之后，那样的指着以茉，“说你为什么要推我？”

他赶了过去，便是所有人对以茉的指责，鄙夷唾弃的话语。

真正的，所有人都围攻着她，她们都在在说着她嫉妒妹妹，心肠恶毒，心理扭曲。

思柔便柔弱的在段宇峰怀里，如此惹人怜。

以茉，就那样站在那，受所有人指摘，讽刺，毫不饰掩的话语，她只能一个人站在那，一个人，承受着这些。

而他，在下一刻，作为她的亲生父亲，也成为了其中的一个。

她说，我没有推她，断断续续的话语，只是想告诉他，想告诉他这个父亲，她并没有推她。

他却说，你还要脸吗？

他却说，你以为你伤了思柔，我只就认你这一个女儿吗？你以为别人就会喜欢你吗？你以为你就能嫁给段宇峰吗？你以为，你就不是结巴了吗？

结巴……

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如此毫不留情，用着曾经他保护着的东西，去撕开来，去伤害她。

他曾说，我的女儿没有缺陷，我的女儿很好。我的女儿是我的小天使。

他曾说，她是小天使，是上天赐给他的小天使，说小天使，才会像她那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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