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后，秦虹就完全恢复了正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一路上，她不苟言笑，跟张卫东走在一起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算到食堂一起吃饭，她也很少露出微笑的表情，相反反倒有种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让张卫东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两人是在秦虹教授的办公室门口分开的。秦虹把办公室的门一关，整个人就有点无力地靠在了门后，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力气，然后绕过大班桌，坐在办公椅上。

坐在办公椅上后，秦虹不禁发起了呆。昨晚还有今早的种种就像电影画面一般从她的脑海里接连不断的掠过，她的脸上不时流露出很微妙的表情。

许久，秦虹才突然坐直了腰杆，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格外毅然坚定，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她拿起了电话，然后拨了个国际长途。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起来。

“我们还是离了吧。”电话接起后，秦虹说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道：“这样也好，只是我最近不方便回国，要不等过年我回家时再具体谈？”

秦虹本以为自己听到这个回答心里会伤心会愤怒，但很奇怪的是除了有一点点的伤感外却有种莫名的轻松。

“回国不用了，我把协议书给你寄过去，你觉得可以就签字吧。”秦虹说道。

电话那头显然没想到秦虹竟然连一刻都不愿意等，虽然是自己对不起她在先，但听到这话心里头却还是难免一阵苦涩，甚至都有点气愤，好像是被甩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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