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郡主脑子发懵，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

只觉得好像所有衣服都被扒光了一样，正赤果果地站在这里，任凭路人羞辱和指点。她脸色苍白而铁青，一时之间却是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便是吴老爷父子、秦氏和程府尹也是懵圈了，都替她羞得无地自容了。

褚飞扬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脸色越发的沉：“说话！”

葛兰郡主身子僵硬，小脸白得毫无血色，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飞扬……我……我的意思是……吴一义到底跟我、跟我……”

在他面前，她以前绝口不提吴一义，也绝口不提过往，好像以前之事不存在一般，没得影响夫妻关系。

哪里想到，二人会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提起这个话题，闹起这种矛盾。

“你说啊！”褚飞扬还在咄咄逼人。“你最爱的是吴一义，还是我？”

葛兰郡主想死的心都有了，在这里，她不能说自己爱的是褚飞扬。否则自己前面什么死不愿出嫁，跟吴一义夫妻情深算什么？

但若自己说爱吴一义，对吴一义念念不忘，那这段时间自己不断地对褚飞扬表达着自己的爱慕之情，又算什么？那不是自打嘴巴，自己岂不成了虚伪的小人？将来，吴一义这条刺会一直深深地埋在夫妻之间。

葛兰郡主左右为难之际，褚飞扬却冷笑一声：“你是太急了。”

葛兰郡主小脸一僵，只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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