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对华夫人的判断,不是凭感觉。
只从华夫人言说之际,自家形神交界地,念头生发起落的实际观察:每当对方开口,他的念头生发幅度,就是急剧攀升。
这些言语并没有附带任何刺激性的法力,只偶有几句惊人语,可每每都是以其本身的含义,“诱发”了他的联想,再一层层透析进去,触及他更深层的情绪。
余慈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联想”就是水渠,就是通道。
如果他真是懵然无知之辈也就罢了,可问题在于,他今天就是揣着某个想法过来,华夫人虽不具备什么情绪神通,可她出口的字句,便像是轻飘飘的羽毛,别的地方不管,尽是搔到余慈的敏感点上。
其实,华夫人是把余慈压抑在心底的那份判断和相应的情绪导引出来,用他本人的力量形成压迫感,再作用到自己身上。
不知不觉间,余慈被她带起了情绪,也数次无言以对。
当嘴上笨拙的时候,心念的洪流也在无形中撞上了河道堤坝,轻微偏折了方向,几次三番之下,便如南国交错纵横的水网,汇流成几条颇具规模的江河。潜隐的情绪,也就变成了明晰的意念。
而这些意念,恐怕绝大多数都是华夫人希望他去捕捉和理解的。
余慈陷入了沉默,华夫人却似全无所觉,依旧是那轻悠婉转的嗓音,依旧在述说那些让余慈心头疑云重重,却又忍不住要听下去的奇特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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