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此时问起赤阴,便是要处理前面种种未解的疑惑。
白衣的状态太过奇妙,不好下手,赤阴也许是个更合适的突破口,至少也是一个很好的参照。
对于此事,白衣的态度倒比他更积极:“赤阴啊,现在应该是在做晚课,要她来吗?”
“嗯……”
“栖真,去请赤阴师姐过来。”
门外一直静候的栖真,用还算平静的语气应了声,迅速离开。
余慈突现发现,事态的方向有些偏了……当然,从他和白衣滚在一起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偏了。
而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倒又非常符合赵相山的思路。
只是,如今这位率先提出以上思路的智囊,正缩头缩脑,躲在云楼树后面,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眼下这种情形,还要关注,就真真是找死了。
余慈本还在想,要不要换个地点、方式什么的,被白衣越俎代庖这么一说,也懒得动弹了——别人都这么想,他又何必急着撇清呢?更何况,他也承认,此时此刻,他心中正泛起波澜。
稍定心神,余慈还要思考,怎么从赤阴处获得几个关键要点,而此时,屋外脚步声由远而近,没有半点儿犹豫,一直到门前。
随即,来人堂堂正正,推门进来,且没有任何迟疑,掀起帘子,进了里间,面对都是不着寸缕的余慈和白衣,目不斜视,也毫不回避,叉手行礼:
“赤阴见过天君!”
礼数周全,话音铿锵,如刀剑交鸣,虽在旖旎室中,却自有百折不屈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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