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雨亭初现一道伟岸的身影,那是北静荒厄,幸好未及晚治,如此凶险的情形,却是亦然骤发,好在如一叶扁舟的船,停泊在池塘的深处,那份感觉宛在水中央。
“荒厄,你的伤越来越不能自持,这许久的耽搁恐怕要出事,”甘修雎自在亭中披襟而清徐,双袖的高倨,添置了他的俨然,此刻却冷峻而凝然,闻听其忧虑的道,竟然默生一股闲暇的孤逸气息。
“老大,这是安慰我么,”北静荒厄靠着亭栏,软弱无力的道,“就算我迫切的需要救治,但此刻严峻的形势,也容不得我慢慢修养吧!”
甘修雎越发显得浓重了,的确现在是没有时间来蹉跎,面对接下来的考验,俨然也大厦将倾,他们渐渐变得独木难支了。北静荒厄说的不错,名动宅也处在漩涡之中,随时可能倾覆,若不是他们苦苦的支撑,大可以拂袖而去,但这不是他们坚毅的秉性所能遗弃的,一身傲骨的孤韧,宁可玉碎,也不苟且偷生。
“我也做好了安排,此次的筹机,若还能安然无恙的度过,我定会好好的珍惜眼前人。”北静荒厄沉吟良久,才突然说出一句由衷的话。
甘修雎微微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北静荒厄的意思,只是俱都重伤的他们,如何抵御潜藏在暗处具有觊觎之心的人,一块失窃的虎符君子令,牵引出了如此险峻的波澜,且不是天意如此,要考量括易一室仅仅可易撼动一次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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