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燎沉腰立马,凌空叼翎镞羽蓄满上弦,强劲执握着庞大冗沉的铁弓,叱喝一声道:“披衣…带行!”凝聚的丝丝气劲竟然活泛如灵萤萦绕,随着箭矢,怒吼如潮,铿锵狠厉的磅礴射出,这一箭势不可挡,顿时朝也近颓靡之意的北静荒厄十分冷峻又孤峭森寒的射去。
这一箭气势恢宏的可怕,重围之中,既使是人影憧憧也无法阻挡此箭的狠厉,沛莫能御的险恶气息穿过层层裹挟的严密人墙,侵入骨髓一般,毛骨悚然的开始阵阵冷颤。
当掩云蔽日的重楼上空,浓烟弥漫,沉沉的覆盖闷压,仿佛透不过气来,北静荒厄微阖着眼,颓靡无力的靠在一方木塌之上,此刻他也近油尽灯枯,仅有一口气尚待支撑,若不是顾虑及兄弟们的生死存亡,想必早也虚耗而死。原本他是坐在木椅上,但金瓠犀的香消玉殒致使其悔恨愧疚,导致郁结了心思,这并加剧了他更为恶劣至极的残苦伤势,然而敌人却偏偏不容许他暂得片刻的安宁及喘息,反而剧烈的猛势攻击,都欲能击杀这位扬名大江南北的外室之主为荣幸,所以前赴后继,誓不罢休。而括易外室的人却层层维护,拼死抵抗,誓死不退半步,这并让无数尸体堆积而趟出来的半丈血路,有些惊心动魄,触目满帘。
秦燃依旧护着金瓠犀,不让她被纷乱的嘈杂所惊扰,这位外室的主母刚及嫁来,就成了这场权力之争的牺牲品,不禁感叹其红颜薄命,从北静荒厄冷峻的眼中可以看出,他也动情了只不过来不及细说,就也阴阳相隔,所以当据传府最后的伏杀全面袭来时,偎依在秦燃怀里的柔弱女子,已经熟睡如初,淡恬而微微藏着不易察觉的绝世笑靥,于是忍不住不想放下,任凭俗世的红尘来叨扰。就在这沉凝的片刻,那道很是麻烦的威胁却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层出不穷的袭来,而且石破天惊,锐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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