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除却那些复杂,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痛恨。
如果他能强大些,她就用不着做出这些选择了。
他哪里还有资格优哉游哉?
原本借她的人还不太好意思,现在再无微妙,只要能尽快地一手遮天,怎么都可。
“对不起。”薛崇低哑地道。
盛娆挑眉,唇角勾着嘲讽的弧度:“少将军知道让谢清和苏衡争执,为的是什么?”
薛崇指尖抚在她唇角上,揉平了那抹弧度:“引起两家的矛盾。”
“仅是这样,两家就斗起来了?”
薛崇抿了抿唇:“当然不是,这仅是个引子。”
“然后?”
薛崇理了理思绪,回道:“五月下旬,地处南方的渝州突发水灾,消息传入京城,盛齐派去治理水灾的人是苏瑭。”
前世盛齐下令征集治水的措施,凡在京官员,无论官职大小,都要递上一份举措。
盛齐最终看中了苏瑭的举措,派苏瑭去渝州赈灾,并鼓动民心捧杀苏瑭,逼迫苏瑭当众立下军令状。
如果苏瑭治水不利,牵连的是整个右丞相府,故盛霄河没有从中作梗,但盛齐却暗中给苏瑭安了不少罪责。
这罪责没被盛齐用来扳倒右丞相府,反倒是给盛霄河做了嫁衣。
盛霄河登基十年后,翻出此事,为右丞相府的覆灭添了一笔。
薛崇简单地和盛娆说了右丞相府的覆灭,继续道:“等盛齐埋好罪责,我们提前将其揭露,盛霄河现在还要倚仗右丞相府,不会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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