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暗自咬牙,深悔自己说话莽撞。适才那句话她不过是在怀疑他的动机,然而非要歪了心思曲解,那样的言辞也是可以理解为吃醋的。只怪她从未与这等人打过交道,一时疏忽被他占了便宜。
“王爷但请自重。”素脸含了霜色,青黛色的远山烟眉高高挑起,如瑾压住心中的窘迫,努力整理凌乱的思绪,“王爷,崔吉杨三刀二人暂且不论,就说眼前,王爷引我前来所为何事?若不相告,恕我要去侍奉祖母,不能奉陪了。”
长平王似乎对她的不客气十分悻然,叹了一口气,惆怅道:“见你一定要说出个理由么,难道无事就不能相见?”
“王爷……”如瑾羞恼上脸,双颊染红,他言语里的暧昧实在让人难堪。
“瑾儿,我出来一次可不容易,时光匆匆的,莫要用冷脸对我才好。”
砰,如瑾直接开了门,将门扇甩到墙上。他将她当什么人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已是不妥,他还偏要说这些龌龊的话来折辱她。他竟轻浮的叫了她的名字,要知道,闺阁女子的名讳只有至亲才能称呼。
手中簪子将指腹刺得生疼,若不是碍着他的身份,如瑾真想把簪子扎到他身上才能解气。一只脚跨出了门槛,身后却传来长平王低低的言语,“性子一如既往的烈。”
摔个门就叫性子烈了么?如瑾突然想起母亲保胎的夜里那把明晃晃的尖刀,若是叫他尝尝刀锋划破肌肤的感觉,也许他才知道什么叫性子烈。“不必道歉,当不起。”她将另一只脚也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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