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了,而且还结得全国皆知甚至影响到海外,可安安却并不在场。
她当时还在昏迷。
他们的婚礼和当时被组织分配的结合一样,都是形势所需,跟他们两人的意愿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点安安并不在意,她醒来以后知道他们已经结婚,非但没觉得委屈,反而像赚到什么一样,非常宝贝地把那张结婚证书随身携带,还会经常拿出来美滋滋地看一看。
这更让他愧疚难安。
跟当初他们订婚一样,其实结婚也是他顺势而为,可当初订婚,他可以坦然地告诉安安,让她崇拜欣喜,结婚幕后的事他却至今都没有勇气告诉她。
因为他是在嫉妒。
因为忽然归国的潘域。
安安消失不到两个月潘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跟他一样的血玉。
不用任何人透漏安安的秘密,他就已经万分肯定,安安不会死,她肯定会回来。
这个买办资本家的儿子利用矿脉图回归作为条件跟外交部和华侨办周旋一番,就正大光明地住在了尚家花园,放弃他在国外的一切开始了一场没有期限的等待。
这一等就是半年多。
气定神闲,不焦不躁。
好像他跟安安有某种联系和约定,他比任何人都肯定她会回来。
好像就是这样等上一辈子,他也会一直等下去。
甚至比他这个未婚夫还笃定安然。
无数个痛彻心扉的夜晚,沈阅海在黑暗里辗转反侧,听着潘域在琴房里用安安的钢琴弹她最喜欢弹的曲子,听他站在月光下温柔地低喃安安经常念的英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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