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主对芳华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

芳华一直陪在楚灵汐身边的，是楚灵汐的侍女，而他了解楚灵汐的一切，也大多是通过芳华来了解的。

事实上，他和楚灵汐接触得并不多。

印象里，那是他的义妹，每次笑起来都是软软的，看着天然无害的。但从芳华那里，他却是慢慢了解自家小妹，那是一个看上去软糯可爱，可其实却是一个很有本事很有能力的奇女子。

她在过去的年月里，年纪小小，却踏遍河山，知交满天下，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一种洒脱。

当父亲说，要将她许配给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欣喜，反倒是觉得担忧。

因为在他的眼里，她是完美的，而他……应该不是她喜欢的人才是。

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她居然同意了。

那一刻，他想他的心里是欢喜的，他当时就想啊，要一辈子对她好。

可那之后，他再见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笑容少了。即便她在笑，好像笑容也有些苦涩。

再后来，她离开了一段日子，等回来的时候，她却好像更抑郁了。

他看见她在咳血，可他问起，她只说她没事。

她还是会笑，可笑容却越来越冰冷。

他见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最后一次见她，是大婚前夕，她跟他说了一句对不起，说不能嫁给他。

他还没有来得及去问原因，她便离开了，再见便是永久的分别。

他再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生机，安安静静的被楚夫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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