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擦干眼泪，互相安慰完，调整好情绪便由着小秋和小烟一边搀扶着往冰清苑走去。

“良娣，过几日这回廊旁边的梅花就都能开了。”

小秋指着回廊旁边一颗颗含苞待放的腊梅笑着说道。

虞漾看着那虽含苞待放，却已经散发着清幽香气的梅花，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

小烟笑着道，“以前看到良娣的第一眼，奴婢就觉得良娣您特别像这冬日里迎霜怒放的腊梅，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虞漾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

小秋附和道，“奴婢看见良娣第一眼，也觉得娘娘惊为天人，跟丹青公主一样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的美人。”

虞漾轻笑起来，没说话了，心想若这偌大的宫中现在还有什么能够给她慰藉，那也只有这对知心体贴的姐妹了。

主仆三人一边赏着梅花一边往回走，说说笑笑，倒是久违而难得的惬意十足。

突然，小烟脚步一顿，直直转过身搀扶着虞漾拐弯往另一条回廊走去，“良娣，我们要不走这边吧，这边的梅花景色更美。”

小秋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小烟干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但虞漾却已经明白了。

她没有再动，直直地盯着庭院里的二人，脸上的笑意早已经消失不见，眼神里的光芒同样落入万丈深渊，只剩下彻底的悲伤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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