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此行很危险,洪涛和苏轼都没怎么表露出来,两个人甚至有点比着赛看谁的若无其事的意思,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刚开始估计只是装的,可是比着比着也就真不当回事儿了。情绪这个玩意是会传染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凭什么在别人面前认怂啊。程颐不是说过,生死事小、失节事大!饿死也是死嘛。
情绪调整好了,苏轼和洪涛对运河两岸的变化也就有机会看在眼中。说实话,洪涛有好几年没北上过了,就算视察也顶多走到楚州的船闸为止。
不是他不想过淮水看看,而是泗州的官员们不太待见自己。那段河堤算是白修了,丝毫没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还背负了一个沽名钓誉的骂名。
这些年当地官员可没少上书朝廷弹劾,只要自己的船只一出现在淮水上,他们就如临大敌、四门紧闭,比应对外族侵略还夸张。
不欢迎咱就少去,少给别人添麻烦的同时也是少给自己惹麻烦。但是这样一来,从泗州再向北的河道就和南边这一段截然不同了。
不用专家提醒,苏轼这个不太懂水利工程的人一眼也能看出区别。楚州以南的河岸基本没有坍塌现象,有些地方干脆换成了石头垒砌,船闸更是新颖利落。
不像这里,河岸崎岖不平到处大洞小眼,仅有的三座船闸还四处漏水,过一次的时间能顶来时路上过三座的。
“可惜了,几名庸官害了此处的百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原因已经听身边这位正牌沿江修河制置使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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