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上有欲桃。欲桃，欲桃，吃了长生不老。”

葱郁柳树下，一群小童正缠着老者讲故事。

“爷爷，就翠山上真的有欲桃树吗？”

“当然。”

“那什么是欲桃呀？”

“这……”老者捋捋胡须，“等你长大了自会知道。”

“那，那就翠山上真的有一只大妖怪吗？”小童们都紧张地盯着老者。

见此，老者瞪圆双眼：“何止一只，妖怪头带着小妖怪住在那里。”

“那那那……那只大妖怪真的吃人吗？”问到这里，已经有小童开始倒吸冷气。

“吃人？哼，吃人不眨眼！尤其是一棵老柳树怪，专爱吃像你们这样的小娃娃，吃得你什么都不剩！”老者故意加重语气，吓得小童们哇哇大叫着跑开了。

“回去喽。”

老者满意地看着小童四散而逃的身影，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了。只剩下柳枝随风轻晃。

******

“腓[féi]腓，腓腓！”一棵粗壮柳树上，风尘仆仆的白胡子老头扯着嗓子朝底下大喊。

他有些恼怒，自己云游才几日，这臭小子就不听使唤了？

“哎，这儿呢，鎏[liú]术爷！”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童从树底下窜出了头。

这男童着一身鹅黄长衫，看起来像是一丛直愣愣长成的的连翘。

他的长衫上有许多珠光宝气的装饰，佩戴的金银宝石每一个都打上了色彩繁重的穗儿。只是，因为身量不足，腰间缀着的玉佩流苏不时拖曳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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