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师，我很听话的。”

-----正文-----

“老师。”

许悠居高临下站着，隽秀的脸庞笼在光影里，眼里落了层薄薄雪色。

他的表情比这层雪还淡，眼神却带了些温度。

霍然在他的声音中回过神，定定看了两秒，提起行李箱，三步并作两步迈上楼梯，转瞬便走到了许悠跟前。

他很高，庞大的身躯轻松挡住了映在许悠脸上的灯光与雪色。

“褚同学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沙着嗓子说，看也没看许悠一眼，自顾自放下行李箱，在兜里摸索着找钥匙，好像并不执着于答案，刚刚那一问，也不过是出于礼节的寒暄。

楼道窗户常年失修，破损的玻璃缝隙零零散散漏着风。

许悠双手插兜取暖，又从高领毛衣里抬起下半张脸，一张嘴，热气争先涌出，瞬间形成有形状的白雾。

“老师感冒了？”

霍然确实感冒了。国外不比国内，作息颠倒，饮食文化差异大，再加上这些天几乎没闲下来，身心疲惫的情况下又吹了风，难免有些着凉。

不过只是小感冒，除了有淡淡的鼻音以外，几乎没有其他影响。他连药都懒得吃，打算靠自身抵抗力硬挺过去。

“嗯。”霍然摸出钥匙，捅开门锁，“小感冒而已。”

“老师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就能带着药过来了。”许悠一副惋惜的表情，好像完全不记得他压根没有霍然联系方式这件事。

霍然打开门收回钥匙，临进去前没什么情绪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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