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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几周后陈言去医院拆线，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张经理打来的电话。

他最近正为南丰那块地皮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听说白越状态不好，心里不舒服，伤口也隐隐作痛。

李书贺每次来见白越，都会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白越现在不吃饭不吃药，送进来的东西全部摔个稀巴烂，就这几天，沙发地毯换了两遍。

水杯砸在玻璃窗上，碎渣落一地，他像不知道疼似的，还没等外面的人进来收拾就踩过去。

白越总能听到脑海里有很多人在和他说话，吵闹不休。他不停地抓挠手臂，皮肤都被挠破了，脚底扎了碎片也不处理，只跛着脚走路。

他倚在玻璃窗旁，勉强站得稳，白色衬衫上点点僵硬的黑褐色血斑，领口严严实实地扣紧，衣摆塞在黑色长裤里，赤脚，脚背上还有未愈合的伤口。

刚刮过胡子，皮肤显得更加苍白。

他的两个眼窝深陷，黑洞洞的眼睛木然愣神，头靠在窗上仰着脖子，嘴里叼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抽个不停。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夹着烟蒂，烟灰簌簌而落，带着点火星，白越踩上去，脚底传来细微的灼烧感。

陈言扶起倒在门边的椅子，把散落在地的抱枕、水杯，乱七八糟的东西捡起放在一旁。

白越见他进来，手里握住打火机，猛地朝他扔过去，砸在陈言的脚边。

陈言停下脚步，看了看白越，随即蹲下身捡起，他也不恼，把打火机随手放进自己的口袋。“谁让你抽烟的，才多久不见就染上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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