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在等他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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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矜言脑海中倏然闪过那蒙面黑衣人的样子。“之前有个蒙面人,趁我们不备,偷走了那些字。”这是他们至今没能搞明白的事:黑衣人为何独独偷了那四幅看似最无足轻重的书法?
白容止沉默了一会儿,道:“小贼蛮有品位。”
云矜言看着他,突然领悟,“字是你写的?”
白容止一笑,骄傲地一抬下巴,眼中有光, “好看么?”
云矜言默然。
片刻之后,白容止挑了挑眉毛,道:“那……哪幅最丑?”
“最右。”云矜言作答道。
“哦。”白容止把头扭了过去,一脸的“果然如此”,“我写的。”
云矜言,“……相比之下。”
“没事儿,我本来就不是个舞文弄墨的料儿。”白容止喃喃道,“字写得再好还不是被我揍!”
隐藏在宽大袖子中的古弦微微一亮,像是无声的抗议与讽刺。
“很重要么?”云矜言问道。这四幅字写在神纸上,又与这些珍品放在一块,应当是柳庄主十分珍视。
“说重要也没那么重要。不过么——”白容止转身朝出口走去,“他竟然敢来此偷东西,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他的口气风轻云淡,带了点散漫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云矜言微微凝眸,望着他许久,才说道:“柳庄无人看守,恐怕盗窃之事日后难免。”
“这个不怕,想来偷东西的也不止一个两个,除了昨儿那个撞对了时候,哪个龟孙子成过?”白容止晃晃悠悠,等待云矜言走出房间,便随手关了门,动作之快之复杂,可见谙熟,“柳家四周是设了阵的,屋内又常常有机关开着,一般人不知道怎么进。而且通常阿娘人不在庄内的时候,阵法会自动启动,谢绝所有来客,不走寻常路的客人都会被击落。不过,现在看来,阵法应当是被石家人破了。”白容止冷笑一声,“他们家就喜欢干这种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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