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弄人。

-----正文-----

灯花结得重，落针是看不清什么，无患慢慢抬了手，用一柄剪子挑了，屋内灯光一摇，这便亮了几分。

挑完了，他又低下头来做他的工，并未看不远处的人。仿佛这偌大的店面里从来没进过其他人。

云矜言坐在榻沿，慢慢替昏沉阖眼的人掖了薄毯。他卸了白容止的披风，披加在被上，静静地望着白容止并不安稳的睡颜。

谁都没想到白容止的反应会这么大，但云矜言即刻止住了杨夫人，不让她再说下去，所以云矜言得以在第一时间就稳住了白容止。

他早和白容止争过夜晚要不要带白容止一事，入夜后一直在留意白容止是否有不适，尤其是他还记得扶桑的话，那话在叹息白容止日后的日子。

他并不知晓那短短时辰白容止做了什么，但也早注意到了白容止的心情和精神一点点地糟糕下去。

多苦多黑多混乱的境况他都能撑过得去，但他不能让白容止去撑。

杨夫人轻轻摇着扇，有些愧疚地坐在椅上，假装望着室内陈列各式的珍品绸缎。

她没想到她一时激动欲道出尘封的旧事，大公子却如此抗拒。

她在心里发了一会儿愁，听见云矜言问无患道：“他做了什么？”

无患慢吞吞地引针，安静了片刻，才用他一贯波澜不惊的古板语气说道：“看了些你看不懂的东西，受了点刺激。”

云矜言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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