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止给他的花枝横陈,清楚分明地断成了两截。
-----正文-----
白泽第四次写到枯笔的时候,他把笔往太湖石的笔山上一搁,端着烛台便到外边游廊上看庭下摇影。
狸奴姥说灯下习字伤眼睛,总不让他把字拖到夜间去写,故而他总是在一日功课全毕后跑到村里头的学堂里,借满脸皱纹都像在穿凿字句的老先生的笔墨,躲一躲唠叨。
先生不爱洗笔,这项活计就落到了他身上,换来先生帮他提前看看字,看看能不能过那鸡蛋里挑骨头的人的眼。
他打小算盘,以为白容止不知道,其实白容止都知道。
有一次太晚了,又下雨,直接睡在了先生那里,结果半夜里先生把他叫醒,白容止撑着伞站在屋檐下,什么话都不说。
他还有点愧疚和感动,结果回去就被迫加练了三张,写得头昏眼花。
早些时候他还不会看好笔中的存墨是否够他顺畅地写完下一个字,一有枯笔,先生过来看到了也会严厉地让他重写,还不允许他描。
后来他就不会犯这种错误,因为重写和加练一样惨痛,虽然也好过学堂里描红的小孩多描了一笔都要被打手板。
不,还是让他被打手板好了。
但白泽就是不懂了,一个破字而已,有必要吗?
他甚至这么吼白容止:“你可别说我,就你这样的,和我这么大的时候能好好写字儿吗?!”
然后白容止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还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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