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不一样，看着冷漠，用情却在细小无声处。”

-----正文-----

那边有人问路，这边扶桑一脸踌躇。

他想端上盘果子，想起前一刻他刚吃完，想奉上一杯茶，想起刚失手打翻了热水，想说点笑话，一开口就闪了舌头。

想来想去，只能腆着老脸，操着心抱了个软垫子出来。

但白容止坐在雨声淅沥的窗边，垂着眸说他用不着。

扶桑叹了一口气 还是把那软垫塞了过去，半天只道了一句，“阿喑，别糟蹋自己。”

“糟不糟蹋，反正都一样了。不是么？”白容止不看他。

扶桑缓缓道：“我们做的事，不就是为的不一样么？”

白容止依旧垂着眸，“你们神明真是慈悲为怀。”

他的语气冷到没有起伏，在知情者听来确实满是讽刺。

一个生来为魔君的孩子，说着神明如何慈悲，确实也讽刺。

“但是，你是神明养大的孩子呀。”扶桑勾着小指头，轻轻道，“阿喑，我们不希望那样，但凶险的事，总要有人来担。众生的悲苦总有个尽头，那尽头不能总是悲苦。”

“我为什么要管众生怎么活？”白容止抬眼，“众生欲死，那便死好了。”

“可毕竟咱们的神明不愿那样。”扶桑道，“阿喑，你总这么说，是真的那么觉得吗？即使在人间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生命如草芥不堪一提？”

白容止片刻后才说：“我本该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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