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两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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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秋是被窗外的笃笃声吵醒的。醒来时屋内仅她一人。
她不留婢女侍夜,因为她夜里向来睡得安稳,往往起得也早,不如叫下人先去睡,等她醒了再来服侍。
下人们便也全按着她的作息行规矩,并无不便,反而常叫她生出独来独往的怡然自得。
说来也好笑,她一个已然成亲正当华年的人,会觉得如此也甚好。
花眠秋在空荡的屋内起身拢衣,对着镜子眨眼就用簪挽好了发,端了一支烛缓步到门边,推门而出。
她刚推门,檐上便跟着响了一声,滚下来一个锦衣女子,一身烂漫的海棠花看着叫人心情明朗。
女子落在院子里,转身面向她,行了个礼。
花眠秋眨了眨眼,亦是回礼,开口道:“石姑娘,失敬。”
“夫人认得我?”石惊言有些意外,“也罢,其实也不是我要见夫人。”
她说到这儿,也不消解释,因为花眠秋已然看见稍后一步落下的人。
花眠秋对云矜言印象很深。
离开十里长街前的那一段时间,她常常看见她的哥哥们身边有一个面容如月、气质如松的少年。
后来她来到北川,也偶然见过一面,当年的少年具已长大,仍看得见昔日的影子,只是形单影只,顿觉寂寥。
眼下,花眠秋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云矜言身上。
云矜言怀里的人安安静静,垂下来的手上血色渗出,虽然没戴着鬼面也看不清面目,但花眠秋觉得她知道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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