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雨散的早晨市街道上，她仿佛只是个普普通通踩水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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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乱糟糟成一片时，风云卷动的群山之巅，有人赤色的眸光如电，一身墨色几乎要融进无边的乌云之中。

白容止凌空站在狂风里，伸手勾住雨丝，长发在风中狷狂，显出几分妖魔似的癫狂。

云矜言没有被允许接近，只是远远地看着时，白容止突然偏过头，居高临下地朝他望来，眼中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他们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十里长街，冲天的血腥能吃人，炼狱之上黑雾翻涌，目睹父亲陨落的白衣少年站在乌云之中向他望来，眼中空空荡荡。

有一瞬间他们的神情和当年太过重叠，云矜言连指尖都抑制不住地颤动了一下，然后迎着那道目光上去，往昔狠狠撞进他们的胸膛，生狠的钝痛一如当日清晰。

然而他依旧义无反顾地拢住了白容止冰凉的手。

白容止有些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了云矜言的担忧来自何方，抬眼望向云矜言，微微皱了皱眉，轻轻抚上那双他看了很久很久的眉眼，然后在那双眼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他突然道：“我是不是用剑刺过你？”

云矜言将他的发拢归到耳后，道：“没有。”

“我拿剑刺过你。”白容止慢慢地重复了一遍。

“没有。”云矜言也重复了一遍，低头吻了吻白容止的眉眼，道，“可以了。”

白容止微微眯眼，慢慢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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