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大，黎元为先。”

-----正文-----

城外，齐晨把罩子掀开，掐灭烛火，转头道：“如今天亮得越来越早了，只是今天怪阴沉的。前辈，您是一夜未睡吗?这蜡烛都见底了。”

房间里鬼医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只腿还架着，闻言哼道：“你不懂，从前要紧的时候，一帮玩针的玩符的玩汤药的聚在一块挠头，得熬数个大夜才能摸索出一点头绪。咱们搞医术的，那都是和天道挣命，哪里那么好过呢？”

他翘脚，又问道:“药都配好了，先服下的人可有什么症象出来没有？”

齐晨盘了一夜账，还没过问这件事。

鬼医脾气怪，不肯与人随便接触，都是他来亲自传的话。

他道:“我现在去问。”

鬼医摆了摆手，翻了个身，在齐晨快要迈步出之时又轻咦了一声。

齐晨这些日子绷得紧，听不得这些一惊一乍的东西，嘶了一声，才问:“前辈，怎么了？”

鬼医慢吞吞道:“你先去。”

齐晨不解，但还是退下了。

他刚出门没两步，便见这处疾驰过来一人，神色匆匆，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那人是他的手下，不说资质有多么出色，但也算是处变不惊，谁料他一上来便扑通一声跪下，沉声道：“二公子，出事了。”

齐晨，“……”

一瞬间，他的神情有点木，脑海里倏忽闪过齐晟高抬着下巴一脸讽刺地看过来的神情，突然就不太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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