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以前用的佩剑，名叫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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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止举着啃了一半的茶果，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刚想说要不然他也跟着去吧。

然后琴长老就把那盘茶果往他面前推了堆，施施然开口道:“矜言自小寡言少语，也不常同我说话。我一人在此，不下山多年，也想多听听外头的人世，和当年是否有所不同。”

白容止一愣，默了片刻后道：“可我记得，您以前不是很喜欢下山游历吗?”

这是他当年收集云家资料的时候看到的。

那时候凡是个世家大族的弟子，总会有一番在江湖游历的经历，琴长老就算坐到了长老这个位置，也依旧会时不时地下山一趟。

甚至有几回，白启南都远远地碰上过，只是因为两家积怨，招呼都不打，远远一个照面便各走一边了。

“从前下山，总是能碰上几位老朋友，便是彻夜长谈也无兴尽之时。如今不同了。”琴长老慢慢道，“如今，山高，路远，江河不尽，关山难越，早没了当年的心气了。”

他转头，目光望向那乱中有整的后院，说：“虽然往事难追，但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总会试图寻找一些过往的痕迹。我也愿意让矜言多下人间，替我看一眼当年的河山是否壮丽依旧。”

就像他少年时那般，呼朋唤友，餐风饮露，或弹琴长啸，或舞剑吹笙，总不能人在少年，便惹了一句暮气。

他总觉得，是琴阁太沉闷，误了少年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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