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我

-----正文-----

张应则下床拧了条热毛巾，回来的时候鞠宁坐起来了，接过毛巾沙哑地说：“我自己来吧。”始终低着头不看他。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张应则知道他是酒醒了，“饿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嗯。”鞠宁攥着毛巾，等他出去才分开腿，用烫毛巾擦下体。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不敢回想，麻痹自己只是酒精作祟。怎么能……怎么能和亲儿子在床上……

他锤自己的头，头很疼，疼得逼出眼泪，跪在地上无声地干呕，过了会儿，卧室门被敲响，张应则喊他：“出来吃点儿。”他使劲擦干眼泪，苍白着脸走了出去。

桌上摆着一碗面，看着清淡闻起来很香，清亮的汤水里飘着金黄的油花，还撒了芝麻，绿的青菜红的午餐肉，卧着一个荷包蛋，火候正好，鞠宁的肚子很响地咕噜了一声。

“饿了。”张应则把筷子递给他，“不过生日，长寿面还是要吃的。”他毫不顾忌地注视着鞠宁的脸：“长命百岁啊，鞠宁。”

鞠宁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活那么长干什么。”

“陪着我。”张应则垂下眼，“活那么长陪着我。”

这话让鞠宁不知道说什么，无声地挑着面条吃了起来。快吃完的时候，张应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推到他面前的桌子上，“礼物。”

展开一看，是他这次月考的成绩，鞠宁直接看向语文那一科，什么也顾不得，惊喜地说：“109！你的语文能考到109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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