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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相差足有七岁,傅重洲还记得幼时,每当自己又闯出什幺难以收拾的烂摊子来,兄长也总是这般让他跪下领罚,或以严词训诫,又或谆谆教诲。
对他来说,真正是长兄如父,如果不是大错已经铸成,他决计不想如此,一时只听得的屋内的西洋式自鸣钟传来咔哒、咔哒、咔哒的指针转动声,他腰背挺直,一动不动,不知跪了多久,方才听到案后那人道:
“罢了,你起来罢。”
傅重洲垂首:“我的错,不是跪上个把时辰就能抵消的,大哥大度容我,我却不能当做什幺都没发生。”
傅寒江转过身来,面上倒并没有怒意,不过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纵缜密如傅重洲,有时亦拿捏不准他的情绪。
只听傅寒江道:“昨晚之事我已查清了,都是绣云那个贱婢在弄鬼,所有被她收买之人我已一并处置,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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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晚傅寒江撞破弟弟与妻子淫欢那一幕时,虽不敢置信,但当场便意识到不对——
这是他的新房,傅重洲无缘无故怎会来此?弟弟不是这般不知礼的人。且傅重洲一看就是喝多了,神志不清,又听秦霜唤他做夫君,这之中的种种异样,绝不是偷情二字便可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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