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显得有点急躁，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倍加清晰，黑灯瞎火的，对着钥匙孔瞎摸一气，差点没把钥匙断在里头。

在他捣鼓开之前，门就被从里打开了，范闲嘴里还塞着牙刷，看样子是准备去洗澡。

“手机上没有电筒吗？也不知道开，大半夜的我还以为有小偷。”

李承泽嘀咕着进门：“你这儿除了人有什么可值得偷的…”

“…所以你到我这儿是来偷人的？”

范闲回头继续刷着牙，李承泽在门口换好鞋跟进洗手间，说：“我背着你去跟别人瞎搞才叫偷人。”

低头吐掉满嘴的泡沫，范闲看了他一眼。

“我回家了一趟。”李承泽说，“我妈肚子都显了，估计明年一月生，我还把李承干打了一顿。”

“你又欺负他。”

“他说你不喜欢我，我不高兴。”李承泽抬着下巴，问道，“范闲，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不太好界定，他想只是暂时在一起的关系，同走一段路的关系，以后什么时候分开也不奇怪的关系。

“你也没有答案是吗？现在没有答案也没关系，我也没有。”李承泽轻松地笑了一下，他耸耸肩膀走过去，从背后抱着范闲的腰，把脑袋埋在他后背上，他说，“我喜欢你，所以也希望你能喜欢我，应该不过分吧？”

从镜子里只能看到他头顶那一撮不听话地翘起的头发，范闲抬起头，环绕在腰上的手扣着手腕，不松不紧地落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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