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离别往往是悄无声息的,我再也打不通那个电话了。——什么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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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助会压根没什么用,一些天生或后生不太正常的人坐一块儿白着脸,学会假装正常的人就先走一步到了台前讲话,演技还不成熟的只好坐在下边听,挨过这段时间后自我催眠好像离变好又更近了一步,回到家一切恢复寂静,重建好的情绪似沙墙,一点就破。
梁新也不确定他算不算演技好的那种,但反正他演得肯定很深入,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彻底好了。这得益于他的嗓音和外貌,主办方每次都让他压台讲鸡汤,宣扬如何抗抑成功的二三事。梁新每次说完,老觉得后边得加上个什么营销广告,这样才对得上他前面瞎扯的那些煽动极强的句子。
他在小会堂里讲故事讲了半个月,每天呼唤爱与和平的后果是麻木感也袭来得很快,梁新逐渐对这份工作丧失最初的热情,讲演时只含的六分演技也涨成九分。直到某天互助会多了个新面孔,梁新注意到了,他看见坐角落里的女孩戴着灰旧的毛毡帽,围巾和大衣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后边背着个吉他,缩在那像个球。
女孩长着一张温柔的脸,普通话很标准,她发言时梁新听得很认真。轮到讲述个人经历时,梁新知道了她来自中部的四线城市,做乐队玩音乐结果被朋友骗光了钱,拿着歌去投稿,结果公司嫌她不够年轻不够漂亮,只想要她的歌,却不想签她的人。在住了几年地下室后,名叫木木的女孩终于因为生活的拮据,卖了几首花费精力做出的歌曲,结果正式发行时创作那栏的名字,成了公司主推的年轻偶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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