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的手段

-----正文-----

芮吾洲笑道：“这下，我们才算是真正扯平了。”

程四海哀怨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芮吾洲双手捧住他的脸，眸光灼灼。

“嘴巴里还疼么？”

“都冻麻了，哪里还感觉得到疼……”

“今后你乖一点，好好地陪着我，我就一定会对你好的。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谎。”

厨房仍旧猩红且凌乱，但墙壁上有一扇小窗子，此刻正值午后，阳光照射进来，在瓷砖上留下一小块耀眼的光斑。程四海眨眨眼睛，他的思绪在一瞬间变得清爽了起来。

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有多好？”

“你能想象到的那么好。”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程四海的胸膛里汹涌澎湃着，他生来身世坎坷，孤苦伶仃，受尽苦楚，哪里能想象的出‘对他好’是怎样的？界限在哪里？程度又是怎样？他也不敢想。

他干咳一声，扭过脸去：“我不太习惯这样，总觉得不踏实。”

“你难道有受虐倾向么？非要挨打才踏实？”

“也不是……”

“你这人……算了，先不说这个了。饿了没有？刚才光顾着折腾，连午饭也没吃。”芮吾洲在刚送来的东西里翻找着，拿出一枚鲜红的苹果：“啊，懒得做午饭了。你不是想吃苹果么？今天我们吃点清淡的，只吃苹果怎么样？”

“可以。”程四海抿抿嘴，也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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