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漂亮而幽深的眼眸，倒映着电脑屏幕冰冷的蓝光，没有感情地问：

“你怎幺回事？追债的已经闹到律所了。”

叶周周腰弯得更低，在讲清事情之后，道歉被季延毫不客气地打断：“尽早解决。”

在她来之前，闹事的放债人已经被劝离了律所。

叶周周觉得奇怪，这群人追债的手段也挺迂回，又是在她门口涂油漆，又是来律所闹事，和她直接联系的只有昨天清晨那一通电话，与其说是讨债，更像是寻仇。

面前的女人明显在走神，季延眼角一瞥，“叶律？”

叶周周回过神，正要离开办公室，听见他说：“渴了。”

去茶水间泡咖啡，有同事好奇八卦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叶周周神色不变，心里盘算着送完咖啡之后，她得去监控室调取下午时的监控视频。

气温莫名高了几度，办公室内落地窗的窗帘半开，炽烈光线混合着对面高楼玻璃幕墙的反光射进来，更添季延身体的热意。

他起身走向门口，在墙上的一面电子触屏按了几下，关闭所有窗帘，熄灭灯光，在办公室内彻底黑暗的一霎那，擡手开门。

啪！

白瓷咖啡杯碎地，不幸相撞。

完了，叶周周脑子发懵，胸口一片湿濡和头顶有些紊乱的呼吸提醒着她，咖啡全洒两人身上了。

脚边是尖利的碎瓷，过道有灯光，办公室内却是阴暗的，季延的脸隐没在黯淡之中，语气喜怒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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