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珏，你真的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是爱吗？”孤云并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落向了别处，淡声说道。

鬼珏没料到孤云会问起这个问题，一时怔住。

是爱吗？

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久久盘旋，心中坚信的某个东西的壁垒却因为这句话出现了一道裂痕，且这道裂痕还在无限扩大着。

孤云缓缓转身，清冷的目光落在了鬼珏身上，不意外地她从他脸上看到了困惑。

如她所料想的那般，鬼珏自以为对她的喜欢其实只是一种错觉罢了。

她与他不过是因为长辈的一句婚约才产生了羁绊，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又怎可能产生情比金坚的感情，鬼珏之所以对她如此执着，或许仅仅是因为他心中的责任而产生的一种错觉。

曾经玄苍与她说起过，在她还未出世时，鬼族的王后常常带着鬼珏来探望她的母亲姬如月，从那时起，鬼族的王后和姬如月便教导鬼珏以后一定要一心一意爱。

从小便被灌输诸如此类的话，久而久之便在鬼珏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而鬼珏自小便格外懂事，鬼族王后的话他向来言听计从，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对“爱她”这件事便成为了一种责任，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到底是爱还是责任，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孤云缓缓说道，寥寥数语便瓦解了鬼珏十多二十年来的所有坚持。

在他的眸底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望着孤云，久久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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