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揍敌客的训练场,揍敌客的眼皮子底下作死,没那幺容易。
不出所料,我失败了,熟悉的失败。
在司空见惯的医务室床上醒来,我的狂热早已燃烧殆尽,能够感到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
清醒着的痛觉是最深刻的,它按着我,不让我动弹。
我也不想动弹,我感觉整个人都散了架,提不起劲。
盯着从吊瓶里一滴滴落入软管的透明液体,我不作任何思考,开始发呆。
“默尔……默尔?”基裘叫了好几遍我的名字,见我没有答复,用手捧住我的脸,把我的头转向她所在的方向,“……默尔。”
“……”我收回盯着吊瓶点滴的视线,耷拉下了眼皮,看着淡黄色的被子。
医务室的床本来是统一的白色,可能是我在这躺的次数稍微多了点,于是有一张床变成了我的专属,精力旺盛的基裘义不容辞地把我的这“卧室以外的第二张床”也给特别定制了。
软软的,规格不小,和卧室的一样,很舒服,我很喜欢。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终于缓慢地看向了基裘。
“默尔。”基裘坐在我的床边,“还认识我吗?”
“……”我动了动嘴唇,做出口型,“……妈妈。”
“还记得最后发生的事情吗?”她柔声细语地问,“默尔?”
“……”怎幺回答才不会被当成精神病呢?
话说基裘你怎幺变文静了,居然没有大呼小叫,我好不习惯。
我慢慢地眨眼,视线移到天花板,白色的,没有污渍,非常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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