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和外面的人接触，只要他不说，小月亮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他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可是刚刚小月亮失望的眼神，好让他难过。

存完钱，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进入便利店绕了几圈，店员想要问他需要什么，但看清纪无衍的长相，还是闭了嘴，坐在收银台用余光看这个奇怪的青年，看着那人朝自己走来，店员微笑道：“请问您需要什么呢？”

“想买能让人开心的东西，我该买什么？”

“这样啊。糖果一类甜的东西都能让人心愉快，”店员指了指左边的货架说，“那边都是甜的零食，蜜饯话梅什么的，都可以买一点。”

纪无衍顺着她的视线去看，看见一个圆滚滚的笑脸，他想看林望舒这么笑，吃了这个，林望舒应该也会这么笑的。

拎着一大袋的零食从便利店出来，纪无衍总算感觉轻松了些，他打算去巷口的饭店给林望舒买他喜欢吃的烧鹅，饭店旁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纪无衍抬脚上台阶，乞丐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脚，纪无衍低头看他，他立马移开手，捻了捻手指，说：“你身上的血味可真重啊。”

从前纪无衍对这句话无感，现在一听血，他就有些害怕，所有的杀戮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恩怨，可如今他知道他杀了林望舒的家人，他知道自己有罪，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他站在乞丐面前，问：“血味要怎么才能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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