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芒撕破了沉沉夜幕,照亮了整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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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松井的指示,他来到最近的路口等待。小面包车在他面前停下,隼人的脸庞自黑暗浮现。他机械地上了车,坐在隼人身边。司机将手搭在方向盘上,像个等待命令的偶人,一动不动。
“欢迎回来,伊吹。”隼人亲昵地揽过他的肩膀,笑着说。完全相同的一句话,从不同人口中听到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但他没有资格抱怨——毕竟,作出重归地狱的选择的人,正是他自己。他懒得回应,只朝隼人草草一点头。
“那么,按照惯例——”
透过路灯稀薄光线,他看到隼人掌心中的小塑料袋,其中盛放的粉末闪烁着雪一般晶亮的光芒。七年前曾在东京湾船坞上演的一幕再度出现,主演还是他自己,讽刺得令人发笑。这次他没有任何犹豫,只干脆地接过药物,全部倒入口中。隼人绽放满意的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一次重复。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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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吹从难以言喻的恐怖梦魇中惊醒,呼吸短而急促,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头部如被球棒狠狠敲了一下般剧痛,背部的衬衫和头发都被完全浸湿,汲取着所剩无几的体温;反胃感在腹部翻卷,他即刻翻身坐起,剧烈呕吐——这一切,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身体正在遭受惨烈的折磨,理智却依然维持清醒,如等待猎物出现的野兽般安静蛰伏,直到痛苦的浪潮过去。胃袋清空后,他虚弱地喘息,艰难地支起身体,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高悬的心脏落回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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