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但他的老师在身边，活生生的，明台很安心。

-----正文-----

王天风醒来后，又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等到能够下地自由走动才出院，搬到共产党安排的一座小院子去，院子与明台和程锦云的那座四合院隔着两条街。

明台跟着他一块住，院子不小不大，但房间比较少，只有一间堂屋和一间厨房，堂屋只有两间，一间卧室，一间客厅。

明台在王天风的床边放了一张行军床，为了能够日夜照顾王天风，他将出版社的工作都拿到家里来做，做完再回去。

王天风一开始醒来的时候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明台在他昏迷的时候唠唠叨叨说个不停，等他醒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也沉默着。

一直到要给他擦身的时候，明台拿着毛巾，站在他床边好一会儿，欲言又止。

王天风和他互看了一小会儿，又看看他手里的毛巾，问道：“你要做什么？”

之前习以为常，这会儿面对已经有意识的王天风，明台有些不好意思，“我帮您擦擦身上。”

王天风又和他互瞪了一会儿，眼睛里似乎闪过一道光，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转过脸去，道：“不必如此，已经不是夏天了。”

“那好吧。”明台小小舒了口气，“那我去打点热的，给您烫烫脚。”

等到明台弯下腰，握着他的脚踝，将他的双脚放进热水里，王天风才有一点真实感，他真的没死，明台也没有怨恨他，还愿意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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