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空忆，路隔吹箫。

-----正文-----

事情发展到今天，成王一点也不意外。没点儿真本事，圣人怎么能稳坐皇位这么些年，龙椅上那个人，成王一直都很了解。

所以现在的结果，只能说是意料之中吧。虽然干了大逆不道的事儿，但孟昕又没办法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国贼，事已至此，除了认栽、认命，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圣人大难不死，还重新把权力揽了回去，这让成王一党变得相当被动，孙福礼心知自家主子的为人，跪在地上不停给他磕头：“殿下！承德还有咱们的人，您带上几个亲信，先走罢！”

成王只觉得这话可笑，他半靠在太师椅上，反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不会那上天入地的奇门遁甲之术，逃到哪，不都是个死吗？”

孙福礼也知道大限将至的意思，但他看着成王脸上的颓丧，依旧有些不忍：“宫里未有圣旨传出，陛下也不一定会赶尽杀绝……现下就连王府也让您好好住着，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呢？”

成王嗤笑更甚：“你跟着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还对圣人抱有这样的幻想？大军压境的时候，我既没留情面，如今一败涂地，又怎么能指望他对我网开一面？”

孙福礼还是觉得成王这个人活得太过拧巴，似有情又无情，注定不能善终：“奴才一早就与您说了！咱们有公卿大臣的扶持，就在朝上也是有人脉的！只需城破当日杀了圣人，就算天下人戳您的脊梁骨，指责您犯上作乱，只要能荣登大位，不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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