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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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假寐，一个人在床边调吉他。

黄中山偶尔被刺耳的某根弦吵醒，睁眼就看到那个暖灯下削瘦的身影，他知道他的大脑正在飞快运转，所以这令他看起来触手可及又有点遥远，黄中山困得重新闭眼。

弦果然是用不了了，只能改天去换新的了。

渡边瀛没办法一边弹一边试谱子，只好推开笔快速地在几张纸上记录下脑海里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旋律，他奋笔疾书的样子很认真，字写的相当之草率，但挡不住他浑身散发着的迷人。

写着写着他就困了，也差不多是筋疲力尽地松开了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黄中山走过来抱起他，走到床旁，小心翼翼地弯腰，像是轻拿轻放，用被子给他掖好。

他刚要走，阿瀛就踢被子，幅度不自然，不是完全睡着的人所为。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总觉得和上次有点像，像为了获得更多宠爱一样，像为了证明某个论点。

他没有急着给他盖好，而是俯身下来，撑着他枕旁，直着手肘，呼吸洋洋洒洒地，盯着他像是要确认什么。

渡边瀛被盯得耳根发烫，眼珠子忍不住转动了几下，正想着要不要再踢一下圆场，没掐好点，被子踢早了一点点，恐怕是露出端倪了。

那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了。

大脑空白的几秒，他呼吸到了黄中山呼吸过的空气，那是温热的氧与他的体香，夹杂着周围的冷空气一起的，他更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呼吸都变得小心微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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