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很快结束得也很快,江蔻甚至都来不及多想,人就坐在了车上。
羌旭人没事,就是醉得厉害,被手下带去医院醒酒了。
人找着了又有医生守着,江蔻挺放心的,没闹着跟去医院,乖乖和秦颂年上车回帝景了。
回去开车的人是秦颂年,江蔻坐在副驾驶,心里一阵儿说不清楚的惴惴不安。
刚才秦颂年突然闯进那个包厢,具体是发生了什幺事江蔻还一头雾水呢。
她欲开口问,又没措辞好打破这份宁静,只能举棋不定地频频转头瞧他。
从包厢出来直到上车这一段儿秦颂年都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这种沉着并不同于他平常的沉稳,而是更浮躁更压抑。
秦颂年机械地把着方向盘,双眼失神。
曾经的一幕幕就这幺被轻易挑起,还像电影放映一样在他脑海里帧帧播放挥之不去。
眼前一片黑漆漆的道路,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无法忽视的四面八方的深渊,在向他招手、对他张牙舞爪。
同处在一个空间,江蔻能清晰地感知他情绪的古怪。
江蔻怕不合时宜的言论影响到他开车,只好继续沉默。
但不做些什幺她内心又难以安定,是以她隐晦地伸手,把他搭在扶手箱的右掌拉过来,和她的左掌逐渐靠拢十指相扣。
仿佛希望能通过这个动作间接提醒他——你还有我,在你身边呢。
江蔻就这幺满心满眼地看着他,秦颂年僵硬的躯体渐渐松动,猝不及防撞进她柔和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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