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皓给隋正戎回拨回去电话，那边接的很快，不容隋皓说话，隋正戎一连串严厉的质问就从电话里传出来，连顾砚都听的一清二楚，“隋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了个玩意儿你都多久没去公司了？”

顾砚坐起来，捏捏隋皓的手指，跟他摇摇头，意思是让隋皓不要跟隋正戎发脾气。

隋皓轻拍顾砚的手背，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站起来去了顾砚听不到的地方打电话。

“爷爷，我刚刚在吃饭，手机没有在身边。”隋皓恭敬地回答隋正戎的问题，并没有顾砚想象的那样剑拔弩张。

吃饭不准看手机，确实是隋正戎给隋皓立的规矩，尽管知道隋皓可能在敷衍他，倒也没追究，“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公司？”

“爷爷不是都知道吗。怎么还要问我？”隋皓猜想隋正戎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查过李毅才来的这通电话。

果然隋正戎的语气变得更加阴沉，“隋皓，你在跟谁说话？这两年我由着你胡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是什么身份？你养着的东西我随时可以让他消失。”

“我不敢。”隋皓的声音也沉了下去，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紧紧地攥成拳抵在面前的窗户上。

“明天我要在公司看到你。”说完这句话隋正戎挂断了电话。

隋皓挥手砸碎了一旁立在架子上的花瓶，碎片溅起来划伤了隋皓的脚踝。

顾砚听到声音跑过去就看到隋皓低着头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手机，一只手垂在身侧微微发着抖，脚边是破碎的瓷器碎片，还有隋皓脚踝处一道扎眼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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