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丹拓在若干年后还会想起那一幕。要是他那个时候有幸还活着的话,他会和一个跟他坐在同一条板凳上吃凉拌米粉的邋遢男人说,说他在整个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意外事件。
没有人在意他说的是真是假,也没有人把他的话牢牢地放在心上,只是当做一个饱腹时的消遣故事。他会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不管你在哪儿,不管你曾经是谁,你都会受到你血脉中的感召,催促你跋山涉水,然后变成你家族中最可怕的传说。
丹拓吸溜完了米粉,把对边有个豁口的碗往摊子上一搁,他的手臂上还汩汩地流着血,他却选择先来夜市里吃个饭,旁边的人倒也不在意,连煮粉的越南小妹都对此熟视无睹,打着紫色眼影的大眼睛穿透汤面上浮起来的白雾,注视着漏勺里的粉条。
夜市里的行人来来往往,一条破木凳上,形形色色的人坐下起立,然后朝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地方远去。
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路凉州很清晰地看见了车前窗里蜘蛛网一般的裂纹。
他们的车被打中了轮胎,虽然没有漏气到开不动的程度,但丹拓还是把车停靠在了路边,对路凉州说:“你先不要下来。”
路凉州瞥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于是丹拓和后座的三个人下车了,吞钦在车里待命。当然是为了保护路凉州,以防被偷袭大本营直捣黄龙什么的。
吞钦在擦他很宝贝的一支枪,他其实是个挺喜欢说话的人,但他的中文不怎么好,他只会说缅甸语,还会一点点的越南语和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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