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

-----正文-----

试验场内的空气相比观察室要燥热的多，气流夹带着热风在脚下翻腾，混合着尸体的腐败气味以及诡异的焦臭味。

十号环视一圈，最后还是夹着裙子落到八号的平台上。

公鸡头已经死了，四号原先所期待的平衡局面并没有出现。这一次八号割开的是气管，又深又狠，若果说割开颈动脉能够让人亲眼目睹自己的死亡，那么割喉就是在痛苦之中挣扎着，在不死不活的绝望之中挣扎。

他面无表情地将公鸡头按在地上，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拉扯，将皮肉和筋络一点点拉扯开，气管彻底断裂，紧接着是静脉，到动脉。血哗啦啦往下流，八号没有允许他的血弄脏自己的站台，都放入火海中去了。

十号目睹着这一切，她衣着华丽，在沾满污秽的背景板下乍一看有几分不协调的美。她倒是没有觉得八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只是像个知心姐姐一样蹲在他身侧。

“你知道自己不会死。”

“当然，本来就是我自己决定要来的。”八号回应着自己的观众，头也不回。

“为什么？”

“为了杀死一些想杀的人。”

十号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干净的，于是她揉了揉八号光溜溜的脑袋。八号猛然一滞，回过头，吓了十号一大跳。

“不喜欢吗？”

八号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恹恹答道：“在你摸我脑袋的时候，我还是暂时希望自己是有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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