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泊烟昏沉沉地看着岸边的花灯，大块的光晕成一片，隐约能听到行人的声音。

月光明朗，撒在远离人群的湖中心。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行医多年，他确定自己的身体没出什么问题。

“舟大哥，你不挺能喝酒的吗，这可是逍遥酿，真不喝了？”江行云斜斜地支着脑袋。

湖面上泛起的波纹轻轻摇晃着他们所在的小船，江行云似乎就要掉下去。

舟泊烟拽着他的另一条胳膊把他拉回来，叹了口气道：“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去找你家那灵兽呢。”

江行云眯起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在他觉得不舒服前笑出声来：“得亏你还替我记得这事。”

舟泊烟觉得江行云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但也只当对方喝多了，“那准备走吧。”

“再等等。”江行云靠到他的肩膀上小声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江行云顺势窝到他的胸前。

瞬间滑掉的酒盏滚到船舷。

舟泊烟一直很好地隐瞒着自己双性人的身份，平时对江行云这个晚辈也保持着礼貌和疏离。如今被贴着敏感处，对方呼出的黏腻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脖颈，让他紧张地绷直身子。

“别耽误了休息。”他故作镇定地把江行云扶正。

“对不起。”江行云愣了愣，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先回去吧。”江行云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不及舟泊烟高，一对桃花眼毫无杀伤力，舟泊烟平时也架不住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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